“他非常抑郁,像一条冷冰冰的鱼儿。现在人们谈论的是他如何能改变市场,说他是位首领,这感染了他。他更加开朗,热爱生活。我看到他也笑得多了。”
第一节 华盛顿的猜疑
事憎常常颇具讽刺性。长期以来乔治·索罗斯希望自己能引起政治家们的注意,如今他们确实做到了这点。不过索罗斯要的是他们的尊重而不是怀疑,而他得到的却是后者。
索罗斯在1993年初的令人眩晕的行动连同他在1992年挣了6.5亿美元的新闻,使政治家们不禁踌躇起来。他们清楚地记得八十年代发生的一切,以及迈克尔·米尔肯,伊万·波伊斯基和其他收购时代的明星们是以什么方式大把地扮钱的。
事实表明,米尔肯《波伊斯基和其他一帮不那么耀眼的人物儿是利用内部信息大发其财。起初,每个人对于这些家伙的聪明劲·儿一直吃惊非浅:但后来憎况告诉他们,这些八十年代的商业明垦并不象他们所表现的那样智慧过人。
现在政治家们认为他们应将目光集中在乔治·索罗斯的身上了。虽然他们并无理由相信索罗斯的手法和米尔肯、波伊斯基同出一辙,但他们觉得,索罗斯的罪过就是他挣了大多的钱。于是一种不安的情绪在华盛顿生成了。
由于在华盛顿有着大批的财政专家,他们经手大笔大笔的金钱,元人和华尔街没有过瓜葛,且看起来深知金融家们如何行事和发财致富,这样这种观点就逐渐在华盛顿站住了脚:应向索罗斯和其他套头交易基金组织的人间一些试探性的问题并要求作出说明。
于是1993年6月,权力颇大胁众议院银行委员会的主席亨利·冈扎尔斯宣布,他打算要求联邦储备银行和证券与交易委员会予乔治·索罗斯的量子基金会从事的外汇交易以密切注意。冈扎尔斯在众议院发言时说,他对于知道索罗斯如何赚取如此巨大的利润颇抱兴趣,并希望弄清索罗斯的资本中有多大一部分来自于银行贷款,以及美国银行在多大程度上向索罗斯的基金开放。“在今后不久,”这位议员说道,“我将要求联邦储备银行与证券交易委员会对索罗斯先生对外汇市场的影响作出评估,以便判明象索罗斯先生这样的一位个人是否可能操纵外汇市场。”
“操纵”。这可是一个强烈的字眼,对索罗斯来说可不象在公园里来次汉步那般轻松。
冈扎尔斯还说道,“充分了解索罗斯先生操纵外汇市场的方法极符合联邦储备银行和其他国家的中央银行的利益。归根结底,他们是和他并头竞争以图操纵各种邀货的价值。”
这样的听证会在将近一年之内还不会举行,不过冈扎尔斯的声明还是给所有的套头交易基金组织的活动实上了一层厚厚阴影。在观望之际,索罗斯和所有套头基金组织的人都必须琢磨在前面等着他们的是什么。
第二节 从容应对
不过,到了l993年的夏天,索罗斯的感觉又好了许多。他看起来轻松自如,镇定自若 地大肆谈论着要成为市场上的领袖。与1O年前相比,他显得更为乐悠悠。他在伦敦的合作伙伴埃德加·阿斯泰尔发现,他比早年要对现状满意得多。那时,“他非常抑郁,象一条冷冰冰的鱼儿。现在人们谈论的是他如何能改变市汤,说他是位首领,这感染了他。他更加开阔,热爱生活。我看到他也笑得多了。”
索罗斯似乎喜欢引人注目.不过他把这只看作很表面的东西。他说:“我没有操纵市场。但我不能否认,有时有一回把我当成市场支配者的神秘罩在了我的周围。现在人们对于我的所作所为关注甚多。纽蒙特股份交易之后的金价上升15美元(在l993年5月中旬)确实和我的买入有关系。不过,如果我行动失当,人们也就安静下来了。”
索罗斯也会聪明地操纵传媒。在引起了新闻界的兴趣后,他知道他必须抵制记者们蜂拥提出的一大堆关于他在市场上正有何作为的问题。他要使焦点聚集在他的援助计划上并在这点上取得了巨大成功。实际上:至1993年和1994年,大部分关于索罗斯的文章主要涉及的是他的乐善好施。记者们确是觉得有必要报道索罗斯的投资活动,可是由于只能得到一丁点儿真正有价值的信息。他们只好粗泛地涉及这个话题。
索罗斯深知为公众所注意能给他的援助活动带来什么好处,所以他对传媒抱一种热憎姿态。在1992年9月后的时间里,他更多地安坐下来接受采访,随之而来的是有了许多关于他的积极报导,尤其是在英国。比如,《观察家报》在1993年1月10日对他的报导的标题 是“征服银行界的人”;3月14日的《伦敦标准报》的报道则名为“宇宙的主宰者”。
来自于英国和美国的电视制作人还请求索罗斯在拍摄关于其生平的纪录片上提供合作。于是他头一次允许在他在纽约的投资办公室和他曾窜身以躲近纳粹的布达佩斯的地答里摄像。
对索罗斯来说,这当然是值得的。在一部由美国广播公司拍摄、于1993年12月13日在电视台播放的纪录片中,他说道:“(我的基金)已变得如此庞大,以致于如果我不花些饯的话,它就没什么意义了。……似乎挣钱比花钱还容易点。我看起来往挣栈方面而不是在作出正确的用钱决定方面更具才华”。
第三节 领袖谈《领袖》
在对自身的认同方面,索罗斯未辽到多少危机,他似乎是一个极其有满足感的人。不过,生活的其他方圃的许多东西还是令他有所噎叹,这清楚地体现在了l993年7月《领 袖》杂志对他的著名采访中。
当记者问索罗斯他如何看待此时的自己时,他答道:“我是一架处于日益良好的运转中的机器,对于各种事件的发展轨迹,我十分满意。相比于我刚刚涉足于赚钱行当之时,我今天对于自己要中意得多,感到更加圆满了……如果我的更好地了解事物是怎么被纲合到了一 起,那将令我非常惬意。”
总而言之,索罗斯依旧想为他;5O年代在伦敦做学生时所关注的那些问题找到答案。记者还间他是否有个中止点,意思是他是否会退休。
索罗斯带者不情愿的口吻答道:“我认为那是一种失败。我会使事情彼保持在某种限度之内,以使我不会迈向那个阶段。很明显,总有事情过多以致于我无法处理的时候。”
他是否曾觉得自己不中用了?所有很有饯的人都会不时地这么想。索罗斯呢?
“不。在注意这种危俭并且避开它方面,我党得自己做得十分好,我把这当成这场游戏 的一部分。”索罗斯口答道。
记者还问:“你谈到了拥有如此多的饯并以不会使你被视作自私自利者的方式来处理这些钱的责任。这是不是一件困难的享?” 索罗斯答道:“我对此并不真正关心。我确信即使故事尚未开始写,它也将会被写。我不以为我有什么需要辩护的。我党得问题是在其他方面。我究竟是我的成功事业的一个奴隶,还是我命运的主人?”“有这样一种状态,你觉得自己太成功了,可又感到离成功还有许多要做。我需要在其间取得良好的平衡,不使我被自己的成功卷至一边。我不必被吸纳进超出我的能力之外的事情中去。这就是我生命中真正的竞赛,因为这需冒风险。”
接下来问的是一个极好的问题:如果你并没有挣这么多钱,你现在也许会在于什么呢? 索罗斯承认他也曾考虑这样的问题。他第一次这样问自己是在六十年代初他首次返口匈牙利的时候。他说,当时“我的答案是,我会当个接送游客的出租车司机,以图赚点外汇。”
索罗斯或许把自己描绘成了一个富裕的中产阶级商人。难道他真地这么想:假如事情的发展遇然不同,就去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出租车司机,为养家糊口而奔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