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幕消息!人们多么渴望得到内幕消息啊!人们不但渴望得到,而且喜欢向别人提供。其中既有涉及婪,又有虚荣的成分。有时候看见那些很聪明的人四处打探这些内部消息,真让人感慨。透露消息的人对消息的质量无所谓,因为寻求消息的人并不是真正追求好消息,而是追踪一切消息。
如果消息带来了好处,不错!如果没有,下一个会带来好运。我想那些到交易厅里的顾客,他们总是相信内部消息。对于承销商和市场操纵者来说,源源不断的内幕消息被变为一种理想的宣传手段,是世界上最好的推销兴奋剂。因为,既然寻求的人和需要的人都是传递者,那么内幕消息的宣传就成了一种循环链式的广告宣传。打探内幕消息的人在一种幻觉下奔波着,这种幻觉就是只要以恰当的方式传递,没有哪个人会抵御内幕消息的诱惑。这些内幕集团认真地研究过巧妙地传递消息的技巧。
每天我从各种各样的人那儿得到几百条内幕消息。我给你讲一个有关波内·蒂恩的故事。你还记得这支股票是什么时候上市的吧?那是在股市上涨的高峰期。这支股票的承销商采纳了一位银行家的建议,决定立刻在市场上公开筹资成立一家新公司,而不让某个同意负担费用的辛迪加趁机介入。这是个好建议。他们犯下的唯一错误就是经验不足。他们不清楚在疯狂的暴涨期内,在股市上可干些什么事情,与此同时他们又显得笨拙和拘谨。为了卖出股票他们一致同意必须标出价格,可是交易开始时的股价却让交易者和大胆的投机活跃分子一旦买进就不由得充满疑惧。
按理说,这些承销商应该坚持这一价格,但是在疯狂的牛市上,他们的贪婪演变成十足的保守。公众正在买进能打听到足够幕部消息的股票。人们想的不是投资。人们需要轻松地挣钱,要挣那种真正带有赌博性质的利润。由于大量的军需物资贸易,黄金向国内滚滚涌来。人们告诉我,这些承销商在制订波内股票上市计划时,在第一笔交易被官方记录下来之前,曾三次为股票改过开盘价。
有人曾经邀我入伙,我深入调查一下,但是没有接受,因为如果有什么市场策略要采取的话,我喜欢自己单独干,以自己的方式投资。波内·蒂恩上市时,我了解到其承销商的财力怎样,计划干什么,公众能干些什么之后,就在第一天的第一个小时内买了一万股。至少在某种程度上该股票的首次发行是成功的。事实上,这些承销商看到人们踊跃购买这种股票,就认为这么快就卖完如此多股票是个错误。他们在发觉我买下一万股股票的同时,就意识到如果将股价标高二十五或三十个百分点,他们也能卖光所有股票。因此,他们得出结论,我那一万股的利润会占去他们那几百万美元中相当大一部分。因此,他们居然想把我震出市场。可是我稳坐不动。因此他们认为无望而放弃,接着他们开始抬高价格,结果仍然一点也没有如愿地使我蒙受损失。
他们看到别的股市创了新高,于是就赚的更多,当波内·蒂恩股票涨到一百二十点时,我就把我那一万股全抛给他们。
我和妻子一起在帕尔玛海滩度假。有一天,我在格瑞得里事务所赚了些小钱,回家后我就从中拿出一张五百美元的钞票交给妻子。真是巧得很。当天晚上吃晚餐时,我夫人碰见了贝勒·蒂恩公司的总裁威森斯坦先生,他是那伙股票发行人的头。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我才知道这位威森斯坦是用了心机才在晚餐时坐在我夫人旁边的。
他对她极力讨好。最后神秘兮兮地对她说,“利文斯顿夫人,我打算做一件以前从未做过的事。我非常高兴去做这件事,因为你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他停止话题,焦急地望着我夫人,心想对方该是既精明又机警的。我夫人从他的神态看出了这个意思,因为这意思一清二楚地表现在脸上。不过,她还是回答:“我清楚。”
“好的,利文斯顿夫人,本人万分荣幸同您和您的先生见面。我想证明一下本人是真心诚意说这一番话的,因为我希望同二位长相往来,我认为没有必要把我要说的话作为高度机密了吧!”然后他悄声说:“要是你们买一些波内·蒂恩的股票,你们会发一笔大财的。”
“当真吗?”我夫人问。
“就在我刚刚离开旅馆之前,”他接着说,“我收到几封电报,上面的消息要对公众至少保密几天。我打算尽可能多的买进这种股票。如果明天开盘时,你们需要买一些,你们就与我同时并以与我同样的价格买进。我向你保证波内·蒂恩绝对要上涨。你是唯一一个我透露此消息的对象。绝对是唯一一个!”
她向他致谢,然后告诉他自己对股市一无所知。可是他让她放心,了解这点就够了,其他事情没必要了解。为了确保她听懂了自己的意思,他又向她重复自己的忠告。
“你们要做的事就是按自己的意愿尽量多买波内·蒂恩的股票。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你们这样做,不会损失一分一厘的。在我一生中,以前我还从未让任何女人或男人去买进什么股票呢。可我十分有把握这种股票不会停止在二百个点,因此我想让你们赚点钱。你知道,我不可能自己就买光所有股票,而且如果除我之外有别人要从上涨中获利的话,我宁愿是你们。只愿是你们!我私下告诉了你,因为知道你不会到处乱讲。利文斯顿夫人,记住我的话,买波内·蒂恩股票吧!”
他非常认真,因此成功地使我夫人信以为真了。她开始想到把我那天下午给她的那五百美元好好派上用场。这笔钱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而且她可以自由支配。换句话说,即使她运气不好,也只是损失了一笔来得容易的钱而已。可是,那人说过她保准会赢。她自担风险去赚钱也是好事。她后来才告诉了我这件事。
咳,听着,就在第二天早晨开盘之前,她一走进哈丁事务所就对经理说:“哈丁先生,我想买些股票,但我不想记在我的经常帐户上,因为在赚到钱之前,我不想让丈夫知道什么。你能安排一下吗?”
经理哈利说:“哦,可以。我们可以单独开户,买哪种股票,你想买多少?”
她递给他那五百美元,然后对他说,“请听着,我不想把老本蚀光,如果这笔钱亏了,我不想再欠你们什么。要记住,我不想让利文斯顿先生听到任何风声。用这笔钱在开盘时帮我尽量买进波内·蒂恩的股票。”
哈利拿过这笔钱,告诉她绝不对任何人吐露半个字,后在开盘时为她买进一百股。我猜想她是在一百零八点时买进的。那天这种股票非常活跃,收盘时又上涨了三个点。我夫人对自己的成就欣喜若狂,我完全蒙在鼓里。
事有凑巧,我一直认为当时是整个市场处于疲软状态。波内·蒂恩不寻常的举动引起我的注意。我认为当时还不是股票上涨的时候。我决定开始卖空,而且一出手就抛出一万股波内股票。要是我那天没有这样做,是因为我认为这种股票将上涨五个或六个点而不是三个点。
就在第二天,开盘时我抛出两千股,在快要收盘之前又抛出两千股,股价下跌到一百零二个点。
第二天早晨,担任哈丁兄弟事务所帕尔姆海滩分部经理的哈利等着我夫人的到来。要是我在市场操作,她通常要在大约十一点钟才溜进去看行情的。
哈利把她拉到一边说,“利文斯顿太太,如果你要我为你承担那一百股波内·蒂姆股票的责任,那么你得给我更多的股金。”
“可我只有那么多。”她说。
“我可以把它转到你的经常帐户上。”他说。
“不行。”她反对,“因为那样我先生就知道了。”
“可是,你开的帐户已经表明亏本了。”他又说。
“可我明确告诉过你,我不想损失超过五百美元,我甚至不想亏掉那五百元。”
“我知道,利文斯顿太太,可我不想不征求你的意见就抛出,现在除非你授权我不抛出,否则我就将股票抛出去。”
“可我那天买的时候还挺不错嘛。”她说,“我不相信这么快就变了样,你呢?”
“不,我也不相信。”哈利回答。他们不得不在经纪人办公室里商量起来。
“哈利先生,究竟这股票出了什么问题?”
哈利是十分清楚的,可他一说实话就得出卖我,而且客户的生意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因此,他只好说,“我也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反正情况就是那样!价太低不好买卖!”他指着行情牌说。
我夫人盯着下跌的股票嚷道:“唉,哈利先生!我不想亏掉那五百元!我该怎么办啊?”
“利温斯顿太太,可我要是你的话,就去问利文斯顿先生了。”
“噢,不行!他不让我独自投资股市的。他早就告诫过我,要是去问他,他就会认为我在买卖股票,可我以前从未背着他做过股票交易,我不敢告诉他。”
“好了。”哈利安慰她。“他是个了不起的投机家,知道该怎么办。”见她使劲摇头,他又怂恿着补上一句:“要不然你拿出一两千美元来支撑你这些波内股票。”
哈利先生的最后一句话终于使她呆在事务所附近游荡,当弱势愈来愈明显时,她走到我坐着观察行情牌的地方,告诉我想对我说句话。我们走进私人间,她把整个事情向我和盘托出。我只好对她说:“你这真傻,赶快别干这种事了。”
她答应不再碰了,我又拿出五百美元给她,她高兴地走了。这时,波内股票价值处于票面价以下。
我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威森斯坦诡计多端。他估计我夫人会把他告诉她的话讲给我听,于是我就要考虑这种股票。他清楚我对这种事很有兴趣,大家都知道我惯于进行获利可观的投资。我猜想他认为我会买进一二十万股。
这是我曾经听说过的计划得最巧妙最具怂恿作用的内幕消息之一。可惜没有成功。它注定不会成功。首先,我太太正好是在得到那笔份外的五百美元那天听到这一消息的,因此,她比平常表现出更大的冒险情绪。她希望完全靠自己赚一笔钱,而且女人见识把这一诱惑演化得令人神往以至于势不可挡。她知道我对外行炒股的看法不怎么样,因此不敢对我提起此事。威森斯坦没有看准她的这一心理。
威森斯坦对于我是什么样的投机者的判断也是大错特错。我从不在意内幕消息,在整个股市上我是卖空的。他认为会是十分有效地引诱我去买进波内股票的计谋,即,他透露出内幕消息的举动和股价上涨三个点,正好是我决定抛出获取利润时把波内股票作为出头鸟的根据。
听了我太太的陈述后,我比以前更想抛出波内股了。每天早晨开盘和每天下午收盘之前我都抛出一些股票,直到我看准能带来可观利润的机会,我才买进。
在我看来,靠内幕消息投资简直是蠢到极点。我想我不是以探听内幕消息而出名的。有时候,我想到那些探听消息的人就像醉鬼。有些人抵御不住别人的恳求,总是希望得到那种被他们认为是对自己幸福必不可少的醉态。竖着耳朵让消息进来是件很容易的事。这是朝着满足内心欲望迈出的非常大的第一步。这种事与其说是由于心切而被蒙住双眼的贪婪,还不如说是由于不愿动脑筋而被束缚住的。
而且并不只是在圈外人中你会发现这种根深蒂固的收寻消息的人。在纽约的股票交易所里某些专业投机者在这方面也非常糟糕。我十分清醒地意识到其中有不少人热衷于我的见解,原因是我从未向任何人透露消息。如果我对人讲,“抛出你那五千股钢铁股票!”他立刻会照办。可是,如果我告诉他我是在做空头并且给他说出充足的理由,他很难听下去,在我讲完之后,他会瞪我一眼,因为让他浪费了时间来听我述说对一般情况的看法,而不是直接给他特别的暗示,我这种做法不像那种有慈悲胸怀的人。那种人在华尔街到处都是,他们是那种喜欢把几百万元放进朋友、熟人和素不相识者腰包的人。
我认识一个人,他是纽约股票交易所的一员。他认为我是那种自私自利冷酷无情的人物,因为我从不透露消息给别人,或把朋友卷进去。有那么一天,那是好多年前了,他正在同一位记者交谈,这位记者偶然提到他得到可靠消息说G.O.H股票要上涨。我的这位经纪人朋友立刻买进一千股,结果在止损之前亏了三千五百美元。一两天之后,他又碰见这位记者,这时他仍然怒火中烧。
“你透露给我的消息真他妈的不咋样!”他抱怨说。
“什么消息?”记者问,他想不起来了。
“就是关于G.O.H的,你说消息来源可靠。”
“我是说过,该公司的一位理事告诉我的,他是财政委员。”“哪个委员?”这位经纪人说。
“如果你一定想知道。”记者说,“他就是你的岳父大人,威士莱克先生。”
“咳,真见鬼。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这位经纪人大声嚷道。“你让我损失了3500美元!”他不相信家人提供的消息。消息来源越远,消息越可靠。
老威士莱克是一位成功富有的银行家和股票承销商。有一天他和约翰·W盖茨不期而遇。盖茨问他有什么消息。老威士莱克粗鲁地回答,“如果你按我给你提供的消息操作,我就告诉你。如果你不,我就不浪费时间。”
“我当然要照您说的办。”盖茨乐滋滋地保证。
“卖出雷丁股!必定有二十五个点的利润在里面,而且可能还更多。但是,二十五个点是绝对保证的。”威士莱克令人信服地说。
“非常感谢。”爱同别人打大赌的盖茨和威士莱克热情握手后,就朝着自己经纪人事务所方向走去。
威士莱克是专门研究雷丁股的。他对该公司情况了如指掌,而且同内幕人士有联系,因此对他来说股市是一本翻开的书籍,人人都知道他这一手。此刻,他建议这位西部投机者卖空。
然而雷丁股价格不停地上涨。在几周内就涨了差不多一百点。有一天老威士莱克又在街上见到约翰·盖茨,他认为对方没看见他,于是就继续向前走。约翰·盖茨追上他,满面笑容地把手伸过去,老威士莱克茫然地和他握手。
“我想感谢你给我透露的有关雷丁股消息。”盖茨说。
“我没给过你任何消息。”威士莱克皱着眉头。
“你确实给过,是条让我赚钱的消息,我赚了六万美元。”
“赚了六万?”
“当然!你忘记了!你告诉我卖出雷丁股。因此我就买进!威士莱克,我总是把赌注下在你提供的消息的反面上。”约翰·盖茨高兴地说,“总是这样!”
老威士莱克盯着这位坦率的西部人,羡慕地说,“盖茨,要是我有你的头脑,我会多么富有啊!”
有一天,我碰见著名的漫画家W·A·罗杰斯先生,在华尔街上的经纪人都非常喜欢他。他多年来登在纽约《赫拉德》上的漫画给数以千万计的人带来快乐。他给我讲过一个故事。那是在我国与西班牙开战之前。他当时正同一位经纪人朋友打发傍晚的阳光。分手时这位经纪人从挂物架上拿起自己的圆顶礼帽——至少他认为是自己的礼帽,因为同自己那顶外形一模一样,而且戴起来很合适。
那个时候华尔街上都只是在思考和谈论同西班牙的战争。打得起来呢?还是打不起来?如果要打仗,股价就要下跌;下跌与其说是由于我们自己的抛出,还不如说是来自于持有我们证券的欧洲人的压力。如果仗打不起来,买进股票是必然的了,因为市场上下跌得很厉害,都是由那些惯于渲染的报纸鼓动所致。罗杰斯先生给我讲了接下来发生的事:
“我的这位经纪人朋友,前一天晚上我还到过他家的,第二天站在交易所里焦虑地盘算着是做空头还是多头。他权衡了做多头还是做空头的种种理由,可是还是搞不清哪些消息是谣传,哪些是事实。当时没有更可靠的消息引导他了。一会儿他认为战争不可避免,过了一会儿他又几乎使自己确信战争是不可能的。他的困惑一定把他的体温升高了,因为他取下礼帽去擦发热的额头。他不能决定是买还是卖。
碰巧他朝帽子里看了一眼。帽子里用金色字母写着WAR(战争)。这正是他需要的感觉。难道这不是经过帽子从上帝哪儿传来的消息吗?因此,他抛出了大量股票,战争消息正式公布了,他在跌价中弥补了损失,狠赚了一大笔。W·A·罗杰斯用一句话结束了故事:“我一直没有要回我的那顶帽子!”
在我收集的关于靠内幕消息赢利的故事中,有一个同J·T·胡德有关,他是纽约证券交易所里最有名望的人之一。有一天,另一位场内经纪人波特·沃克告诉他,自己同南大西洋(6.30,+0.48%)(600558.SH)公司的一位董事做了一笔不错的证券交易。作为回报,这位感激的内幕人士让他尽可能多地买南大西洋股票。这家公司的董事们正打算采取措施让股票至少上涨二十五个点。所有的董事们私下都没有做这笔交易,可是大多数都会按所期望的那样投赞成票的。
波特·沃克断言红利要提高。他把这消息告诉朋友胡德,然后他俩每人买了几千股南大西洋股票。这支股票在他们买进前后都很弱,可胡德说很明显是公司内部有一伙人在积极收集,这些人的头是感激波特的那位朋友。
第二天是星期四,收盘后,南大西洋公司的董事们碰头了,他们宣布了红利。这支股票在六分钟内就下降了六个百分点。
波特·沃克恼羞成怒,他去拜访了那位感激他的董事,后者也对此感到痛心,后悔不迭。他解释说,他忘记了曾经让沃克买进。这就是他没有想起要告诉沃克董事会里起主导作用的小集团已改变了原计划的原因。这位懊悔的董事很急切地要弥补自己的过失,因此,又给波特提供了一条消息。他态度和蔼地解释说,与他当初的判断相反,他的几位同事想要吃进便宜的股票,但他不得不屈从他们的表决。可是现在他们都吃进得太多,股价必定会上涨了。现在买南大西洋公司股票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波特不但饶恕了他,而且还同这位地位显赫的金融家热烈握手。自然,他又急着去找自己这位朋友和难兄难弟。胡德把自己的幸福分给朋友。他们准备大赚一笔。这支股票在透露消息后上涨了,之后他们就吃进。可现在降低了十五个点,这是必然发生的事。因此,他们在合伙帐户中买进五千股。
他们刚买进,这支股票就由于明显的内幕人士抛出而暴跌。这两位专家证实了自己的猜想。胡德卖掉了他们那五千股。当他抛空后,波特·沃克对他说,“要是那个该死的杂种前天没去佛罗里达,我把要把他揍得人仰马翻。哼,我会的,你跟我来。”
“到哪儿去?”胡德问。
“到电报局去。我要给那杂种发一封电报,叫他一辈子都忘不了,走吧。”
胡德跟着去了。波特带着他到了电报局。那五千股使他们损失不小。被这种想法左右着,波特写了一篇臭骂那人一通的电文。他读给胡德听,读完后说,“这东西很快就会让他明白我是怎样看待他的。”
他正要把电报扔给那个等着他的营业员,这时胡德说,“别发出去了,波特!”
“怎么回事?”
“我不愿发出去。”胡德诚恳地劝说。
“为什么不?”波特厉声说。
“这会使他暴跳如雷的。”
“这不正是我们希望的吗?”波特一边说一边惊讶地盯着胡德。
可胡德还是不同意地摇了摇头,十分严肃地说道,“要是你发出电报,我们就再也不会从他那儿得到消息了!”
一个职业投机家居然说出这样的话。这个时候那些谈论寻求内幕消息的笨蛋还有什么用?老巴诺恩·罗斯切尔德关于致富的方法尤其适用于投资。有人问他在证券交易所赚钱是否是件非常难的事,他回答说恰恰相反,他认为非常容易。
“那是因为你太有钱了,”问话人提出异议。
“并非如此。我找到一种捷径,我就坚持住。我简直控制不住要去赚钱。如果你愿意,我就告诉你秘诀。是这么回事:我从不在低谷时买进。”